胆囊炎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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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6/25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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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父亲(上

文/漓水渔歌

一.饮水当思源

一直以来,我很想写一写我的父亲。可是每当打开电脑,看着我写下的这个题目,心情就变得异常的沉重!过去的岁月就像一块还在隐隐作痛的伤疤,只要轻轻触碰一下就会使我感到特别疼!于是我选择了逃避,把这些催泪往事深埋于现在都市里的喧嚣之中。每天只为那千把块养家糊口的工资而不知疲倦地日夜忙碌,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那些挣扎中的艰苦,那些坚强成长的岁月,在乡愁交织的梦里越飘越远……

终于自己有了儿女,已经为人父母。在养儿育女的过程中,开始遇到了一些新的困难。多少次在夜深人静时沉思,父辈们那些艰辛的过去,又如那擂鼓的鼓锤,一下下敲击着我的心灵,鞭策我勇敢地去面对生活!我想我再也不能把它搁置在一边了,我该用文字把父辈们那些艰辛的岁月与苦难的历史记录下来,哪怕是片言只语也好,这些应该是我以及我的子孙们永远铭记的东西。期望我写下的东西能让后辈们知前艰而发后勇,把先辈们不畏艰辛积极进取的家风永远传承下去!

为什么我有两位父亲?一般看来,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恰恰是我这不幸人生中的大幸!父母给了我生命,可惜在我尚未成年,他们便带着深深的遗憾双双撒手人寰!这个时候养父责无旁贷的挑起了父母丢下的重担,开始艰难地抚养我们四姊妹以及双目失明的爷爷。是养父待我们像亲生子女一样,用大爱无私、不求回报的仁慈将我们抚养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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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难忘生父情

自打我记事开始,生父便一直被病痛折磨着,那张蜡黄的脸,那一头过早发白的头发,在记述着那段岁月的不容易。那时还是农村集体经济体制时代,我们家是一个普通而贫困的社员家庭,母亲有病不能经常下地劳动。姐姐们还未成年,仅靠父亲一个全劳力挣工分,生活可想而知是相当的困难!一九七七年我刚生下,农村集体经济体制开始瓦解,我们那里开始实行分单干。由于家里缺少劳力,田地里的收成寥寥可数,生活更显困难。

这个时候母亲偏偏又怀了弟弟。由于家里困难,母亲在妊娠期间得不到较好的营养补充,在分娩时身体过度虚弱,产后胎盘没有剥离出来而导致大出血。因为那时交通不发达,亲人们用人力将母亲抬到四医院,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母亲就这样因失血过多痛苦地离开了我们。弟弟一落地,便失去了母亲。心力交瘁的父亲,实在无法养育一个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尽管一千万个不情愿,在众多亲人的劝说下,万般无奈地将弟弟过继给了姨妈。这种失去爱人又父子分离的痛苦,真不知道父亲是怎样挺过来的!

母亲的去世,面对五个未成年的孩子,父亲以惊人的毅力从巨大的打击中站了起来,又当爹又当妈的养育我们。白天忙地里,夜里忙家里,超负荷的劳动,使父亲的身体情况也日渐虚弱,久不久总会病一场,一年辛苦的劳动成果又付之东流!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的二姐在九岁时,患了白喉风。那时家里穷得独有四壁,哪有钱给姐姐治病?只是叫村子里草药医生找些草药医治。如此可想而知越医越严重,到最后二姐已经医院,可惜又晚一步,二姐就这样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

自此,好长一段时间,父亲无法走出这个悲伤的阴影,深深的自责常常使他在深夜里背着我们抱头痛哭。哭自己即不能救活妻子,也不能挽回女儿的生命!但天一亮,父亲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劳作于田间地头,以忙碌来驱走内心的痛苦。更重要的是,家里有我们四张饥饿的小嘴还有双目失明的爷爷,让他不得不振作精神拼命地劳作。尽管如此,仍然改变不了家庭生活的拮据状况,许多时候需要亲戚们的帮助才能度过难关,特别是三堂伯(即后来我的养父)对我们的帮助最大。后来听大姐讲起,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叮嘱我们:等我们长大了,一定要买好酒孝敬三堂伯,没有三堂伯,他真的没有能力养活我们四姊妹!没想到后来真的应验了这句话,难道这一切都是上苍冥冥之中注定的?

父亲长期患有胆结石,后又并发胆囊炎。每次发病,都是在家里面拖,拖得实在不行了,才在医院治疗。只要病情稍微好一点,便会偷偷地跑回家,舍不得花钱做彻底的治疗。当然,有时也是实在是没有钱交医疗费才回家的。为此三堂伯与父亲经常吵架,三堂伯责怪父亲不下决心把病治好,而父亲则力争等以后有钱了再做手术治疗。可惜这一天的到来,父亲的病却到了无法医治的地步,给他饱受人间苦楚的人生画上一个很不完美的句号。

记忆中父亲能写会算,其实是很能干的。这是因为爷爷是我们当地一位很有名的教书先生,文化大革命前曾任黄沙河洮阳学校校长,父亲跟着爷爷读过不少书。至于我的爷爷,那又是另外一段历史了。爷爷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在他任校长期间铁腕治校,因此也得罪过不少人。没想到一场特殊政治运动的到来,使爷爷被小人报复而蒙冤入狱,奶奶因担惊受怕过度,不久便郁疾而亡,我们家的命运从此发生了从天上坠入地下的变化!

面对家庭的贫穷状况,父亲总想学一门手艺来挣钱补贴家用。父亲通过各种途径,先学会了木工,后来还学会了做斗笠。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有人嫁女或者娶亲,总要请父亲去做水桶和脚盆。父亲做的木桶很耐用,村里人都喜欢叫他去做。记得前些年,我去族里的一个姑姑家做客。姑姑好久没有见到我,大家在一起聊起了过去,自然就会回忆起我的父亲。姑姑指着水缸边一对很旧的木水桶说:“这担水桶就是我出嫁时,是你父亲做起送给我的。快三十年了,只换了几次铁箍,没有散架,不漏水。一看到这担水桶,我就想起了中林哥(父亲的名字),一直舍不得丢,可惜啊!为什么好人总是命不长?”临走了,看到那担木桶,好想问族姑把这担木桶买下来!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姊妹几个,还有人对父亲这般怀念,令我好感动!也罢,那担木桶还是留给族姑做个念想吧……

父亲木匠的手艺,并没有给家里带来多大的收入,多数时候都是给邻里族亲帮帮忙罢了。父亲心好不收手工钱,仅捞口饭吃而已。那时我们村大多数家里种那种青皮甘蔗,冬季甘蔗收获后就挑到湖南一个名叫石岩头的乡圩上去卖。圩场路途遥远翻山越岭,离家大概三十里地吧。曾听隔壁猎人爷爷给我讲了一个我父亲的故事:有一年天旱,村里的甘蔗都起了蚜虫,甘蔗的表面都是蚜虫的分泌物,摸起来有些粘手。其实因为天旱,甘蔗的水分少了,甜度反而增加了,只是卖相不好罢了。乡亲们都发愁,今年的甘蔗可怎么卖呀?不管怎样,都得挑去圩场上卖一下试试吧。于是猎人爷爷与父亲相约,每人挑了小担甘蔗去赶圩。圩场上人们对父亲他们的甘蔗并不看好,过来瞟一眼就走开了。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必须想个办法才好。

这时又有一个人过来看甘蔗,在他即将转身走时,父亲赶忙拦住他说:“哥子,我们的甘蔗别看样子不好看,其实很清甜咧,你可以吃一节尝一下,好吃再买。”

“真的很甜?”顾客问道。

“真的很甜,不信你摸摸,甘蔗里面这个糖都透到皮子上来了,lia(粘的全州音)手的!”父亲机智地回答说。

顾客半信半疑,拿起一条甘蔗一摸,果真粘手,试着吃了一节,甜味还可以,觉得父亲没讲假话,于是大声对过路的人们呼喊道:“哎!大家过来看看,这两个全州拐子(注:全州拐子即全州人。那时湖广交界之地,两方人互相贬低彼此,把对方都叫作“拐子”。如广西人叫湖南人为湖南拐子)的甘蔗沙糖透出嘎皮了,好甜啊,快来买喏!”人们被这位顾客的呼喊声吸引了过来,争相选购这“砂糖透出了皮”的甘蔗!他们两人回家后,向乡亲们讲起这次买甘蔗的经历,于是大家纷纷效仿,把自家的甘蔗销售了出去。父亲此举,为村子里的甘蔗打开了销路,慕古塘“砂糖透出了皮”的甘蔗在石岩头的圩场上出了名。

那年因为经常在圩上卖甘蔗,父亲结识了一位做斗笠卖的师傅,于是他就跟着那位师傅学起了做斗笠。父亲好学,就在圩场上学会了织斗笠,那位师傅还送了一个织斗笠的模具给他。在后来的几年里,父亲农闲时,总是带着大姐去岭上砍竹子做斗笠。再后来三姐也长大了,大姐便带着三姐到岭上砍竹子与柴火,成了父亲得力的帮手。自此后,父亲经常在家里削竹篾织斗笠。每逢石岩头圩日,便去赶圩卖斗笠,每次赶圩回来,父亲总是会买一种五个包一筒的酥饼回来给我吃。每次吃到这又香又甜的酥饼,我好开心,感觉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其实做斗笠同样也没有给家里带来可观的收入。主要是编织斗笠的工艺太过复杂,从砍竹子到削竹篾,还要剥棕树皮,再到最后的编织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常常看见父亲做完地里的活回来后,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织斗笠织到鸡叫才上床睡觉,就因这样,家里的煤油消费也是一笔大的开支。当时的斗笠也并不好卖,因为那个时代人们普遍比较穷,买一个斗笠修修补补没有个两三年以上是不会换新的,所以市场对斗笠的需求量并不大。多数时候,父亲把他辛苦编织的斗笠当作低贱的礼物送给了亲戚邻里。

随着岁月的增长,三位姐姐都已成年。用农村的话说,姐姐们已经成为大劳动力。姐姐们农闲时,天天到大岭上砍柴。家里阁楼上与院子里堆满了高高的柴垛,即烧不完也用不尽。父亲看到这么多的柴火,于是又想起来做另外一桩营生---磨豆腐卖。因为磨豆腐熬豆浆需要大量的柴火,现在家里恰恰具备了这样的条件。而且父亲的舅舅家以前就是做豆腐生意的,技术上绝对没有问题。

说干就干,父亲到舅爷爷家挑回了石磨,购置了一些做豆腐必要的用具,在舅爷爷的指导下开始做豆腐卖,没想到生意出奇的好!为什么呢?在我现在分析来看,当时的社会环境是主要原因。因为那个时候猪肉少而贵,普通老百姓消费起来很吃力,每个月能砍点肥肉炼油吃就已经算不错了。而价廉物美的豆腐,就成为了普通大众改善伙食的最佳选择。那个时候人们病愈后补身体少不了几块豆腐;家里来客过生日,餐桌上少不了几块豆腐;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吃不下饭,大人为了给孩子调调口味,煮一块豆腐,便是孩子们最好的美味佳肴。特别在农忙季节,豆腐更是供不应求。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六岁多了,家里有了钱,父亲毫不犹豫地要送我去读书。我的印象很深刻,永远记得那天父亲带我去报名的情形。由于我们家买豆腐收的都是分票(那时豆腐好像是五分钱一块),七元钱的学费,父亲用一分的、两分的、五分的票子装了一大袋,害得村子里那个驼背老师数了好久。老师开起玩笑数落我父亲:你发大财了,钱多得用袋子背起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此时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与自豪!

我们家在父亲做豆腐买的那两年,确确实实可以讲是我们家庭生活的黄金时期。至今那段豆浆飘香的岁月,让我特别怀念,记忆犹新!父亲一边磨豆浆一边教我写作业的情景,总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记得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开始筹划建房子了,我们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可惜这段美好的时光只是昙花一现,厄运再一次降临我们这个不幸的家庭——父亲又病倒了!他那痛苦的呻吟声,成为我孩提时代挥之不去的恐惧!每当在上学路上或者在家里,只要听到一种名叫“死家家(音)”鸟儿的悲鸣,我心里就一阵发慌。因为听到这种鸟儿的叫声,是很不吉祥的,它会给人们带来祸事与霉运。父亲的每一次病倒,都会有这种不吉祥的鸟儿在我家屋前屋后乱叫,每叫一声,我的眼皮就会乱跳一阵,心里更加担心父亲!那时我对这种鸟儿恨之入骨,只要一看见这种鸟儿,便会捡起石头追打驱赶。

父亲在家里睡了很多天,只叫爷爷开些药方熬些中药吃,医院治疗。他还牵挂着现在家里积攒的那点钱还不够建房子,还不够给大姐置办嫁妆!在父亲患病的日子里,每次放学回家,我都会跑到父亲床前,冲一杯白糖水喂给他喝,问他甜不甜,父亲总是吃力地点点头,回答我说:“甜……很甜……”然后我就站在一边轻轻地哭,父亲骂我,要我去写作业,接着又安慰我:“大大没事的,大大再睡几天就好了!”(注:我们叫父亲不叫爸爸,因为家里他在同辈几个堂弟兄中排行最小,所以我们叫他“大大”)

亲戚们都知道父亲病了,陆续来看望父亲,医院治疗,父亲脾气犟,不理他们。后来是二堂伯与三堂伯还有姑父和大堂哥四人硬是把他从床上架起来,放到胶轮车上拉到镇上,叫了一辆拖医院。到医院里一检查,父亲的胆囊已经脓穿破裂,胆汁全部漏出,胆道里还有很多粒结石,病情已经相当的严重,必须马上做手术。这一次手术,父亲切除了整个胆囊,并清除出了三十几克胆结石。

永远记得那一天天气特别晴朗,大姐带着我去县城看望父亲。这是我第一次去县城,心里特别高兴,那个时候去一趟县城是多么的不容易。医院,医院里面人满为患,父亲没有住到正规的病房里,而是住在用一条走廊临时改成的房间里。我看见父亲的床头支得很高,他半座式的仰卧在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肚子上开刀的地方还插着导流袋。二伯和大堂哥都在,还拿出父亲取出的胆部结石给我与大姐看。我走到父亲床前叫了一声:“大大!”父亲努力睁开眼睛看看我,嘴角一扬给了我一个微笑,但没有力气说话,我看见父亲的眼角滚落了泪滴!

大堂哥对我们说父亲今天的气色好多了,病情应该会好起来的。父亲做了手术,加上这两天人的气色转好,我们大家都很放心,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为了赶当天的火车,医院里呆了一会儿,医院,记得我与大姐是走路走到火车站的。那时怎么也想不到,这竟是最后一次见父亲的面,等再一次见到父亲,是在四天后,父亲已经睡去了,永远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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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后第二天天就变了,呼呼地刮起寒冷的北风,刚进入九月天,天气显得有些反常!那一天,是一九八五年农历九月初五,我还在课堂里上早课。奇怪?学校围墙外的竹林里那只“死家家”鸟总在那飞来飞去的鸣叫,那可怕的声音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突然二伯母走进教室,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匆匆地走到堂妹的课桌旁,好像交待了堂妹一些什么事情,然后看了我一眼,好像有话对我说,却又刻意要对我隐瞒些什么,急匆匆地转身又离开教室。我扭头看了一下堂妹,她伏在桌子上,好像在呜呜地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心头!父亲,难道是父亲出事了?心里越想越害怕!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我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看见好多家族里的叔伯爷爷们与姑父讨论着什么事情,大姐三姐一边哭一边整理着父亲的东西,满姐泣不成声地跑过来告诉我:“阿弟呀,大大不行了!”我“哇”的一声就哭开了,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从今后我的父亲在哪里?我的依靠在哪里?千万次地呼唤,再也无法唤醒我那位顶天立地的父亲……

父亲的葬礼在第三天举行,按我们当地的习俗,在外面过世的人是不能放到家里做追悼的,他的棺材停放在村外马路边的一块空地上,族亲们用晒稻谷的竹垫临时搭起了一个雨棚,用来放置父亲的灵柩。我们姊妹几个在众多亲戚的搀扶下,捧着父亲的灵牌,一路哭一路跪来到停放父亲灵柩的地方。父亲僵硬地躺在那口漆黑的棺材里面,我们姊妹几个围着棺材,再看父亲最后一眼,同时往父亲的身上放入我们穿过的衣服,也放进了我们今后无限的怀念与彷徨……我用手摸了摸父亲的脸,好冰好冰!我亲爱的父亲,你那冰冷的脸庞,可感觉到我手的温暖了?你可听到了我们姊妹撕心裂肺的哭声?你眼角残留的泪痕可是你死不甘心的诉说?还是对我们姊妹无言的交待?为什么呀?你就这样忍心抛弃了我们,让我们姊妹几个孤苦伶仃的生活在这个世上?棺材盖还是无情的盖了上去,永别了,我亲爱的父亲!

几片木板,一堆黄土,将父亲与我们隔成了两个世界。房前屋后,那只悲鸣报祸的“死家家”已不知去向,父亲的死去,让它再也没有祸事可预告!这只该死的鸟呀,难道你只诅咒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们吗?每个漆黑的夜,都是那么漫长。父亲在世的历历往事,如黑夜的雨,滴滴答答坠落在心底,溅起怀念的水花绵绵不绝!以前那吱呀呀转动的石磨再也不会转动,再也不会流出白花花的豆浆了。父亲所有用过的东西,此刻就像他一样静静地躺在一边毫无生气。心里翻腾的回忆化成我们四姊妹流不尽的泪水,浸透了床头的枕巾。仿佛所有的希望跟随父亲一起埋葬了,唯一没有离去的是他那张蜡黄色的脸,从脸上眼睛里投向我们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关切与慈爱!是的,父亲还活着,活在我们的心中……

悠悠岁月,似水流年,好漫长的三十年啊!当暮然回首,又是那么的短暂……父亲那音容笑貌被时光的洗刷,在我心里逐渐变有些模糊。可恨那个贫穷的年代,连照张相片都是一种奢侈。如果说能够预知未来,照相再贵也要帮父亲照一张。要不那些珍贵的记忆,怎么会有一大块残缺的遗憾呢?每次跪到父亲的坟前,总会想起那年那天送别父亲的情景。如今这里四周的松树已经成林,高大而挺拔。一路走过的岁月让我感慨万千!三十年了,他连一个梦都没有托给我。长眠九泉的他难道已经忘记,在三十年前抚摸着他那冰冷的脸庞泣不成声的孩子?茫茫青山中,只有山风卷起的阵阵松涛,这是他的回答,也是我的无奈……(未完,待续……)

————————End—————————

作者简介:漓水渔歌,本名蒋勇刚,生于七十年代的苦孩子。桂林全州县黄沙河镇人,以平凡之文字,刻绘岁月之痕迹。唯烂笔一支,涂鸦于白纸之上,借以忆往昔,消乡愁!现居桂林。《南国大家》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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